番外以皓都和乐嫣为主线,从皓都赢下擂台赛这一时间点续写,人设基本不变,会给皓嫣填充必要的剧情,还会给皓都加一些高光,与皓嫣无关的剧情就不赘述了。
喜欢皓嫣的小伙伴们千万不要错过。
文:《长歌行》之皓嫣番外74:乐嫣为皓都上药,皓都逗乐嫣开怀01
一夜好眠。
皓都不记得乐嫣何时抹完了药,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就梦周公去了,睁眼时已是天光大亮,他竟一动不动趴着睡了七八个时辰。
好在周身疲惫尽消,伤处也不疼了。
李乐嫣正端坐妆台边,安柔刚为她篦了发,没有华服,没有花钿,没有钗环,少女长发挽髻,蛾眉淡扫,身着一袭天青色衣裙,更衬得她容色清丽,天然去雕饰。
隔着轻纱帷幔,皓都依然看得很清楚。
多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,没有杀.戮,没有战争,没有赤鲵,大唐盛世繁华,百姓安乐,他与乐嫣就这样携手相守到白头。
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在他脑中定格,令他心驰神往。
安柔服侍李乐嫣梳洗妆发完毕,便缓缓退出屋去。
李乐嫣见日上三竿,心下思忖着还是让皓都起来用饭,若还是犯困,午后继续休息就是。
原以为他还睡着,谁知撩开纱帐一瞧,榻上那人正一眨不眨看着她,眼神清亮,笑容绚烂,分明醒得不能再醒。
“醒了还赖床。”跟个孩子似的,李乐嫣失笑,见他面色恢复如常,一面将外袍递给他,一面问道:“伤口怎么样了?还疼吗?”
“不疼,我都好了。”皓都一咕噜翻身坐起,伸手接过袍子,像是为了证明自己,转瞬便麻溜地穿上了,李乐嫣只来得及帮他系上领口的盘扣。
李乐嫣知道这人素爱逞强,早已见惯不惊,只笑睨了他一看,也懒得揭穿他。
饭后,皓都提了剑便要出府,被李乐嫣拦下。
“雷蒙又不会跑,皓统领,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?”李乐嫣有些急了,虽然她知道自家夫君是个工作狂,也知道他如此火急火燎捉拿雷蒙,全是为了自己的安危。
可她实在舍不得他带着伤还这么折腾。
谁知这人嘴上轻声细语地安抚她,行动上却丝毫不让步,居然趁她不备,三步并作两步火速窜出了府衙大门。
李乐嫣哪里追得上他的大长腿,又急又气,差点原地跺脚,嘴里嘟囔着:“你又不听我的话!”
一旁吃瓜看戏的婢女和仆从们,见状都捂着嘴偷偷地笑。
就在此时,明府命人送来一通体漆黑的匣子,匣内正是匕.首,安柔环顾左右,凑近李乐嫣轻声问道:“公主,此事当真要瞒着驸马?”
李乐嫣余气余消,鼻腔里哼了一身,噘着嘴道:“干嘛要告诉他!”
安柔难得见自家主子耍小性子,心中偷笑,嘴里劝着:“公主别动气,驸马也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。”
见主子沉着的小脸有松动,安柔趁热打铁道:“您都不知道您和驸马有多般配,下人们都羡慕得紧呢。”
李乐嫣本就不是真的生气,给个台阶也就顺坡下了,她转了转眸子,面有绯色道:“他们羡慕什么?”
明知故问,闹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。
“那些个小丫头,起初见驸马总沉着脸,个个吓得跟鹌鹑似的,可这段时日,她们看到驸马对公主这般好,还为洛阳百姓不辞辛劳,又听闻驸马曾远征定襄,驰骋疆场,现在可好,个个都转口夸赞驸马是顶好的热血儿郎,外间那些郎君们跟咱驸马一比,岂不都成了绣花枕头。”
李乐嫣满意又骄傲地仰起了下巴。
安柔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她们还说,驸马模样又俊,找夫君就要找这样的,有安全感。”
嗯?李乐嫣眸光一闪,反倒蹙起了秀眉。
安柔见主子的小脸又变得不大好看,忙低头讪讪道:“婢子失言。”
李乐嫣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心里膈应,就像当初皓都教惜瑶剑法,她赌气非让皓都教她,皓都对惜瑶和颜悦色,她就气得对皓都甩脸子。
好似世间除她之外小娘子,都合该被皓都冷脸相待,就因为皓都是她的夫君,所以皓都的笑容只能给她一人。
就连仆从们的私下言论也能惹她不快,并由心而发地指控她们竟敢对皓都存歪心思。
她身为帝女,读的都是圣贤书,自诩知书达理、端庄得仪,实在想不通有朝一日,自己竟会生出这种蛮不讲理的逻辑,还成了个醋坛子。
安柔见主子半晌没吭声,又见她时而摇头,时而沉思,似是心有困惑,问道:“公主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李乐嫣甩甩头,强迫自己收起这些乱糟糟的小心思,“跟我去派药。”
张真人新研制了防治疫病的膏药,观主差人送了些来她这儿,还贴心附上了方子。
安柔惊呼出声:“公主!驸马不在,您可不能出府,何况您身子还没恢复呢!”
这回轮到小婢女心头乱糟糟了,公主又要外出,这可怎么好?公主不会真的指望那匕.首吧?
“谁说我要出去了?”李乐嫣了然一笑道:“你通知下去,让百姓从后院的门进来领药,先为发热、腹泻的病患派发,让大家排好队不要急,每个人都有。”
活动地点不过从屋内挪到外间的院落,严神戒备的暗卫将院子防护得铁桶一般,料想赤鲵不会蠢到自投罗网,擅闯府衙吧。
安柔登时欢快地道:“是,婢子这就去安排。”
02
皓都的围剿行动丝毫没有松懈,却几无所获,到处都不见赤鲵的影子,这些人倒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,让他有些焦虑。
此时此刻,雷蒙正缩在一隅不起眼的小院,悉心盘算接下来的行动。
他本想趁乱掳了李乐嫣,以此逼皓都就范,待除掉这个最棘手的对头,再去收拾阿诗勒隼和李长歌。
虽然他至今猜不透歌隼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但双方僵持日久,早就磨掉了他所有的耐心,管他故布疑阵也好,诡计多端也罢,终会狭路相逢,他等不起了,再不趁乱灭了他们,就再没机会了。
谁曾想,他竟低估了李乐嫣这个弱女子,他苦心经营多时,匍匐数日,一朝便付诸流水,功亏一篑。
皓都实在太过敏锐,既已打草惊蛇,现下也只得让赤鲵隐匿所有行迹,静待下次时机,务必做到一击即中。
好在此次不是全无收获,他看得分明,那个娇滴滴的公主,果然就是皓都最大的软肋。
这个如狼般凶狠的男人,没想到是个痴情种子,为了永安公主,竟不惜弃了手中的剑,
剑是执剑者的魂,更是他们的命。
想到这儿,雷蒙阴云密布的面容终于浮出一丝久违的笑意,他沉声缓缓道:“皓都,拿命来!
啪……
手中的杯盏经不起他大力搓捏,已然碎掉了,他恨恨地松手,杯盏转瞬便分崩离析地瘫倒在桌上。
03
皓都和李乐嫣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心有余悸,接下来的几日,更是小心翼翼守着彼此,即使在府内,也时刻形影不离。
众人都知他俩恩爱甚笃,倒也见怪不惊。
这几日异常的平静,半点波澜也没有,匕.首也安静地躺在李乐嫣袖袋里,看情形没有用武之地。
直到二人再次踏入流云观。
这日天气晴好,皓都和李乐嫣送了些药材、粮食和衣物等赈济品往观中,观主正在山下派药,迎接他们的是弥弥古丽和穆金。
弥弥向二人行了礼,对着李乐嫣笑靥如花道:“公主,您和皓统领可算来了,长歌盼你们盼得紧呢。”
原来李长歌近日害喜,总想吃些个酸食,流云观是肯定不会有的,刚好城中的张家铺子开了张,李长歌不知听谁说了一嘴,死活馋上了那家的凉果蜜饯,尤其是蜜饯梅子和酸枣果子。
李长歌念叨了两日,阿诗勒隼却严阵以待,半步都不肯离开流云观,李长歌心知雷蒙时刻在暗处虎视眈眈盯着他们,雁行门的弟兄又不在,只好强忍着作罢。
今日盼来了乐嫣和皓都,她可算能过嘴瘾了。
穆金见皓都一身素服,关切地问道:“还好吧?”并熟稔地拍了拍他的背。
“当心,他背上有伤。”皓都还未反应,李乐嫣就已急急开了口。
穆金闻言一愣,随即抽回了手,盯着两人呵呵直笑,又对着皓都挤眉弄眼道:“啧啧啧,我看你好得很呐,这点小伤何足挂齿?”
李乐嫣面露红潮,别扭地转过脸去,皓都倒是受用,难得的既没有怼他,也没有瞪他。
穆金本想再调侃几句,弥弥古丽一个眼神睨来,立马闭了嘴。
弥弥对乐嫣说道:“公主别理他,走,我带你找长歌去。”
(未完待续)